近些年,“内卷”慢慢的变成为了我们口中的“贬义词”。无论是从官方媒体口中的“内卷式”恶性竞争,还是民众嘴里“996”、“007”等不对等的工作制度,似乎“内卷”已成为万恶之源。
但事实上,“内卷”并非是中国发明的,更非我们特有的。在某些领域的“内卷”,还持续助力我国实现产业升级,让西方的企业与政府感到深深的绝望。
“内卷”一词最早在十八世纪德国著名哲学家康德的《判断力批判》中出现。经过如美国人类学家亚历山大·戈登威泽和克利福德·格尔茨的定义和总结,“内卷”及“内卷化”逐渐衍生出无法发展增长货新形态,只可以通过不断堆积劳动使之更精细,更复杂的过程。
鉴于经济与个人收入增长陷入长期迟缓的当下,“内卷”一词尤其贴合当下国内劳动者的实际状态。
面临日益激烈的存量博弈,众多企业在业绩增长和现实生存的压力下,不得不掏空心思,通过强制加班、降低福利待遇等方式,最大榨取员工的“剩余价值”,维持公司现状。在这种大环境下,所谓“越努力越不幸”的“反内卷”和“躺平”思潮开始兴起。
我们必须承认的是“跟风”是我国文化中较为独特的一点。每当一个市场热点出现,我国企业就会迅速涌入,利用不断地“自我压榨”,在最大限度降低产品和服务成本的同时,建立了新进企业难以跨越的“护城河”,以期在垄断后收取高额收益。
在这一过程中,很多无序的、无意义的“内卷”确实严重侵害了劳动者的权益,国家也多次发文呼吁企业这种“恶意竞争”。但事实上,“内卷”并非从诞生起便是邪恶的,一无是处的,这是一种市场之间的竞争所产生的必然过程。
比如在制造业领域,企业为追求利润,差异化竞争势不可免。他们要么投资科研,提升产业等级;要么改善管理和生产的基本工艺,提高劳动生产率。在没能实现突破之前,其努力都是一种“内卷”,但一旦成功,消费者便可享受到更廉价或性能更好的产品。
在服务领域,情况也同样如此。商家的“内卷”可以为顾客提供亦或更优质,亦或更便宜的服务。可见,适当的“内卷”其实是有利于企业和行业发展的,可以让产业走向一个新的阶段。
其实我国当下很多发达领先的产业都是从“尸山血河”“卷”出来的。由于在基础学科和专利科技上的欠账太多,我国很多企业不得不靠“内卷”快速实现技术、管理制度和资本上的积累,这才有他们在相关产业上的突破性发展。
近年来,我国在通讯、光伏、机械制造和新能源汽车领域已居于世界领导地位。当我们仔细研究这一些企业的“发家史”时,会惊人地发现不能离开一个“卷”字。
如在通迅行业,由于发展较早,欧美企业一直是该行业的领导者。在标准制定、核心设备等方面拥有先发优势并攫取了大额利润。
在2G时代,中国通讯行业一直依赖于欧美的标准与技术,跟进在后面隐忍发展。终于在3G时代,我国开始发力,制定出属于中国自己的3G标准——TD-SCDMA。4G时代,我国主导的TD-LTE已于欧美执行的LTE FDD标准分庭抗礼。
直到后4G时代,华为在5G标准和技术上一骑绝尘。截止到2024年,华为所掌握的技术专利,占全球5G专利总数的12.42%,冠绝全球。人们光看到了华为在5G领域为国争光,靠收专利费赚得盆满钵满,但看不到的是华为人十余年如一日的努力与付出。
据统计,仅在2020年,华为的研发费用就高达1418亿元,占全年出售的收益的15.9%。为研发新技术,华为近十年累计投入11100亿元。我们口中“996”和“007”成为了华为员工的常态。
尽管华为确实为自己的员工提供远超别的企业的薪资和福利,但这种工作强度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。如2018年,一位36岁的华为工程师突然猝死。事后复盘时人们才发现,这位华为人已经整整22个月没有休息。
但华为人的这种内卷确实为企业和国家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好处。正是因为千千万万个华为人的付出,才有我国通讯行业领先全球的优势。
在机械制造领域,因为内卷所以成功也有先例,那就是大型盾构机。过去盾构机被西方企业垄断,我方非但要支付高昂的采购费,工程师和技术员连跟着厂家一起检修维护的资格都没有。
2007年,铁建重工的刘飞香团队就盯上了盾构机这一技术工白。经过近三年日以继夜的工作,刘飞香团队在一无技术图纸,二无实物拆解的条件下,完全凭借一腔热血独立完成了盾构机的设计与开发。
2010年,首台盾构机“开路先锋19号”问世。凭借着国内庞大的基建工程,国产盾构机迅速改进成熟,最终成功将原本单台1.5亿元的价格打掉30%。2017年,国产盾构机出口欧洲,“攻陷”垄断企业的“老巢”。中国盾构机迅速占领国际市场。
而在新能源汽车领域,我国企业同样是“内卷”严重。在当下的新能源汽车品牌中,除却美国的特斯拉之外,剩余领先企业几乎都是国内企业。比亚迪、蔚然、理想、小鹏、小米汽车无疑不是该行业的翘楚。
比如当下国内最强新能源汽车品牌比亚迪早在2003年就瞄准了新能源汽车产业。通过十余年如一日的,在电池、电机控制、操作系统、整车制造方面的大量研发投入,如今的比亚迪已成为当下除特斯拉外,新能源汽车领域最重要的玩家和规则制定者。
2024年,比亚迪销售新能源车427万辆,较2023年增长41%,超越特斯拉成为新能源汽车销售冠军。其中海外市场增长迅速,全年共向世界各国销售新能源车41.5万辆,同比增长71%。
作为一家中国企业,“卷”也是比亚迪的文化之一。无论是办公室人员,还是流水线上的员工,很多比亚迪人日上班时间都超过12小时。
2021年11月5日,比亚迪第十一事业部工人在出租屋猝死。人们在调查其出勤时间是发现,这名物流部员工在十月有26天上班时间超12小时,其去世前连上了7个夜班,最终耗尽心力,撒手人寰。
比亚迪不仅自己人“卷”,还联动上游供应商一起“卷”。2024年11月底,一则比亚迪要求供应商在新一年合作中降价10%的新闻不断刷榜。关于比亚迪“连累”别的企业一起卷,也一度成为热议话题。
虽说从上到下的“卷”代价很大,但也确实让企业得以腾飞。比亚迪自主研发的刀片电池,安全性高、单位体积内的包含的能量大、常规使用的寿命长。刀片电池的问世有效解决了新能源车不安全,里程不足,续航能力差的缺点。
另外,比亚迪在芯片领域也有不小的建树。新能源车车控系统更复杂,对芯片要求高。未解决外国企业“拉脖子”的问题,比亚迪投入重金在芯片研发上。目前比亚迪的IGBT芯片已实现了自主完全替代和量产。
联想到我国部分行业至今都被欧美企业“卡脖子”,因为技术封锁与贸易制裁而发展缓慢的事实,比亚迪这种自力更生,眼光长远的精神更加令人钦佩。
凭借着“内卷式竞争”,我国企业不断实现产业升级,攻克产业高端生态位。这种“内卷”不是恶意的,单纯压榨自我价值的“内卷”,而是一种你追我赶、追求卓越的良性循环。
在技术研发方面,企业之间,甚至企业内部各项目组间相互竞争,不断探索新的技术路径,力求在技术上取得优势。这种良好的竞争机制促使我国企业不断突破技术瓶颈,提升生产效率,推动整个行业的技术进步。
面对中国企业的强势崛起,外国企业和政府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。凭借先发优势,他们曾经凭借技术垄断和标准优势,赚取巨额利润。
欧洲的汽车与机械制造、日韩的数码与电子产业、美国的IT技术与资本运作,凭借着这些产业,位数不多的几十个西方国家,享受着全球众多发展中国家的供养,得以获得优渥的福利生活,这就是俄罗斯总统普京曾提及的“黄金十亿人”概念。
这其中以机械、信息技术等产业的巨大优势是维持“黄金十亿人”体面生活的重要保障。但如今中国人来了!秉承着“他要是不体面,咱们就帮他体面!”的原则,旨在全面实现产业升级的“中国制造2025”计划就是发展中国家打破西方技术垄断的“战书”。
很多“婆罗门们”都说“我家几代人的努力,凭什么输给你寒窗十年?”同理,作为后发国家的我们凭什么能赶超他们呢?只能靠“卷”,跑得比他们快,跑得比他们勤,才能跑得比他们远。
当下西方对中国是感到深深绝望的。依照原有规则,一个发达国家只需要着力发展一两个产业就能过得不错。但他们没想到中国人勤劳勇敢,永不止步。芯片、机械、通讯、IT,小孩才做选择,“我全都要!”
眼见一个又一个优势产业被中国企业击溃,曾经的昂贵产品被打成白菜价,他们无力回天,只能无奈地给中国起了个“基建狂魔”之外的新外号“发达国家粉碎机”!
这片天地是数代企业辛辛苦苦打下来的,更是一辈辈人辛苦“卷”出来的。在未来的日子里,相信中国企业将继续保持这种锐意进取的精神,不断实现更高层次的产业升级,在全球经济舞台上绽放更加耀眼的光芒,让世界再次为中国的伟大而惊叹!
《中国制造业“内卷式”恶性竞争的发生机制与破解路径》2024年第12期《财经问题研究》
德国企业家说,不敢和东大公司竞争,也竞争不过,因为他们连工资都敢不发, 东大自己没饭吃时,就内卷不要命的低价24小时拼命制造,就想让全球没饭吃,妄图把内卷带到全球,可惜人家不吃那一套。[捂脸][捂脸][捂脸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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